第一卷 第八章
波利亚丝商都
马车上，利恩和迦罗亚坐在克里斯和女仆的正对面，车内舒适的环境令利恩生起了倦意，正向迦罗亚身边靠去，车外的风景在飞驰，繁华的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商铺和叫卖声，是不是还有穿着盔甲的佣兵。
克里斯打破了沉默。
"阁下上次来的时候是400年前吧。"克里斯露出了怀念的样子。
利恩点了点头。
"我小时候听曾祖父说过呢，当时阁下还只是个跟在米拉阁下身边的小孩呐。"
"你现在这么说也对，我在出生第200年才渡过幼年期，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。"
利恩没有对克里斯的推测感到厌恶，"对于人类来说，我也只不过是快成年罢了。"
毕竟人类与龙所拥有的寿命不同，也许克里斯的一生对于利恩来说只是午睡的时间，但克里斯却在这段时间里沉淀了比利恩更多的经历，也就是现在作为老者的余欲。
而利恩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，并没有去追究克里斯的不妥之处。
"阁下，快成年了吧。"克里斯微笑地问着利恩，就像看着孙子的爷爷。
"嗯。。"
"那阁下有什么想做的吗？"
"没有。。"
"还真是龙族的特点呐。"克里斯笑了起来。
"那阁下到这来是为何呢？"
"我是受邀而来。"利恩别过了视线看向了身边的迦罗亚。
克里斯没有放过这一细节，笑了起来。
"恕我冒昧，想必是因为身边这位小姐吧。"克里斯看向了利恩身边低着头的迦罗亚。
迦罗亚褪下了罩在头上的斗篷，露出了她的容颜。鲜红的双眼看着克里斯。
"!。。。"克里斯身边的女仆从座位旁抽出了匕首，次向了迦罗亚。
"住手，莉莉。"克里斯喝住了动手的莉莉。
匕首在迦罗亚的眼前停了下来，克里斯被迦罗亚的美貌吸引住了。
迦罗亚笑了起来。
"妾身，还没介绍自己呢，妾身叫迦罗亚-菲斯，是魔族。"她撩起了藏在斗篷后面的银发，
"这边的女仆小姐，是否该把匕首放下，妾身没有恶意。"
"失礼了。。。"莉莉微微倾身。
"下人只是履行职责罢了，让您见笑了。"与利恩不同，克里斯感受到了迦罗亚身上的气质，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恭敬。
"妾身被这么对待也不是第一次了。"迦罗亚接着说道，"毕竟魔族没有鲜红的双眼。"
克里斯的眼睛眯了眯，他活了80年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除了自己当上代理领主，在泰亚兰首都面对国王的时候之外，就没有体验过了。而如今被迦罗亚看了两眼，这种感觉又久违地出现了。
"想必先生，不介意吧。"迦罗亚询问着克里斯。
"自从知道利恩阁下和米拉阁下是龙之后，老夫对这类事就不再吃惊了。"克里斯笑了笑。
很明显克里斯在警惕着迦罗亚。
"但是，这年头，纯血的魔族也很少见呐。"克里斯补充到。
"。。。。"
两边就这样保持着沉默。
利恩的睡意涌了上来，靠在迦罗亚的身上睡着了。
就这样，恬静的时光直到马车到达公馆前。
"阁下，该下车了。"克里斯叫醒了利恩。
"唔。。。。"利恩揉了下眼睛。
看见利恩醒来，克里斯先走了下车，并在车门边低下了头。
"那我先下去。"利恩走出了车厢。
迦罗亚则盖上了斗篷。
而克里斯则是伸出了手，非常绅士地接住了迦罗亚的手。
"你大可不用这样做，妾身不介意。"迦罗亚有点不知所措。
"这是每个女士该有的待遇。"克里斯微微行了一礼。
迦罗亚也没说什么。
从马车下来后，穿过一个花园，众人来到一幢以红褐色砖块为主的公馆前，公馆按凹字分布，而房顶则是用多层的瓦片覆盖。看上去很复古，在莉莉的引导下3人踩着石板路，经过喷泉走到了公馆的门前。
利恩的目光留在了喷泉的雕塑上，那是他母亲的真身的缩小版。
"前面就是公馆了。"莉莉停下了脚步，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，女仆们排成两排欢迎着他们的到来。
"。。。"这种待遇令一个人住在城堡里的利恩感到不适。
"菲斯小姐，这里不必介意种族。"克里斯向两人做出了请的姿势。
利恩先走了进去，迦罗亚则跟在身后，进了公馆的门后，里面的设计与亚伯之巅上的城堡不一样，用的是木料，木头的表面被抛光，做成各种各样的家具，楼梯，甚至是墙壁。而地板还是石板，但房顶则是以拱顶的设计，水晶灯吊在走廊上方的拱顶，但上面用的不是蜡烛，而是魔力结晶。总的感觉就是令人感到温暖但不适大气。
走到走廊的尽头。
"莉莉，你先带菲斯小姐去休息。我和利恩阁下有个地方要去。"克里斯转身面对正在环顾四周的迦罗亚，"那么菲斯小姐，我们待会再回来。"
既然克里斯说到了这份上，迦罗亚也不好说什么，跟着莉莉走上了左边的楼梯。
"那么，阁下请。"克里斯按下了走廊尽头的按钮。墙壁传出了机械碰撞的声音，不一会一条走廊出现了。利恩走了进去，克里斯则是跟在后面。走廊一路灯火通明向地下延伸，最终延伸到一个巨大的空间里。
克里斯的拐杖往地面上戳了一下，蓝色的魔力纹路向外散开，爬上了墙壁，点亮了墙壁上的魔晶灯，魔力一直在墙上攀爬，直到消失在圆顶。数百颗魔晶稳定的光源照亮了整个空间，而在黑暗中的的东西令利恩动摇了。那是跟他城堡里的东西一样，堆积如山的金子和珍宝，唯一不同的是金砖上面有着人的头像。
"利恩阁下，这是老夫帮当时向米拉阁下许下诺言的曾祖父所偿还的债务。"克里斯很是自豪。
"我很喜欢。"对于利恩来说，他仅仅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罢了，但克里斯没有意识到。
"那阁下有何打算？"
"你只要保持它的总量就好。"利恩转身走向了走廊。"我没必要拿走，因为我有很多。"
克里斯有点不知所措，原以为利恩会有更大的反应。只好跟上了利恩，走出了走廊。
客房
"菲斯小姐，就是这里了。"莉莉打开了房门。
迦罗亚看见的是符合公馆设计的房间，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，但只有一张大床。
"那么，我先下去了，有什么事摇一下铃就好。"莉莉指了指桌子上的银铃，正准备离开。
"等等，怎么只有一张床？"
莉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"难道利恩阁下和您不是那种关系？"
"。。。"迦罗亚有点失措，但她保持了镇定。"不是。"
就在莉莉正准备领这迦罗亚去下一间房间的时候，利恩跟克里斯来了。
"利恩阁下，就是这里了。"
"好。。"利恩拉着迦罗亚的手走了进去，并带上了门。
"哎呀呀，真是着急呢，年轻人。"克里斯满脸无奈地要了摇头。
"但是，菲斯小姐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。"莉莉在一旁解释到。
"利恩阁下也是个年轻人呐，莉莉。"
不一会两人还没离开，利恩从门后走了出来。
"这么快？!"克里斯有点惊讶。
利恩歪了歪头。
"克里斯，我有事要问你。"利恩看了看莉莉。
"她不要紧的。"克里斯没有支开莉莉。
"加巴和兰迪的后代。。"
"关于他们，米拉阁下又我提到过。"克里斯很淡然，"加巴也就是格兰林的后代，在加巴死后就没有消息了，至于兰迪。。也许你不知道，他回到首都去了。"
利恩地下了头，"加巴。。。"，
"那老夫先告退了，阁下自便吧。"见利恩没有什么要求克里斯先行离开了。
"晚餐时间，老夫会叫人来邀请两位的，请务必赏脸。"走廊里留下了克里斯爽朗的消声。
房间里迦罗亚脱下了斗篷，正翘着二郎腿看着利恩。
"妾身认为你应该向他们解释一下妾身和你的关系。"
"解释什么？"利恩似乎不知道。
"难道向他们说你是我的藏品？"
迦罗亚捂住了脸，哭笑不得。
不知为何，这次利恩没有跑到迦罗亚胸前，而是盘在地上睡着了。
下午转瞬就过去了，街道上的魔晶灯相继亮起，波利亚丝这座繁华的商都踏入了灯红酒绿的晚上，并没有因整日的喧闹而变得疲惫。
敲门声响了起来，开门的是迦罗亚。而她看见的是克里斯。
"菲斯小姐，晚餐时刻到了。想必您一定是饿了。"克里斯笑了笑。
"妾身还好。"迦罗亚把门打开，里面的情况并不如克里斯所想，没有香艳的余韵，迦罗亚也着装整齐，而利恩则是睡在了地上。
察觉到克里斯反应的迦罗亚笑了笑。
"需要我叫醒利恩吗？"
"麻烦您了。"
说罢迦罗亚走到了利恩的身边蹲了下去，银白的发丝垂落到利恩的脸上，她摸了摸利恩的脸。
"唔。。。。"利恩睁开了眼睛。
"利恩，开饭了哦。"迦罗亚轻声说到。
说完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间，这一幕的变化让克里斯摸不着头脑。而利恩则是走到克里斯面前。
"请你带路吧。"
"哦。。哦!好的，这边走。"克里斯回过神，引导两人走向了饭厅。
晚餐的桌子只有三个位置，桌子是宴会用的几张长桌拼在一起，上面摆满了各色的料理，在克里斯招呼利恩和迦罗亚桌下后，晚餐开始了。
用餐的过程很安静，利恩似乎很懂得餐桌礼仪，虽然食量大得很，但吃相跟一般贵族没什么太大差异，站在他身边的女仆没有停止过料理的递送。
而正对面的迦罗亚却比克里斯还要正规，也更优雅。克里斯没有放过这一个细节。
很快，大部分的料理被迦罗亚和利恩消灭了，而克里斯则是被惊的一乍一乍。
"招待不周，两位还满意吗？"克里斯问着正在擦嘴的利恩和迦罗亚。
利恩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"人类的食物真不错呢。"迦罗亚如此评价。
"那就好。"
餐桌上弥漫起了沉默。
"两位阁下将有什么目的地吗？"克里斯打破了沉默。
利恩看了看迦罗亚。
"妾身，想去了解一下各种族，还有自己。"迦罗亚的眼神变得坚定，向往。
"哦？那你们来对了时候。"克里斯很自信，"米斯尼尔大陆每50年就会举办一次竞技大会，每次都在泰亚兰公国的境内举行，这一次应该是轮到托兰那片领地了。"克里斯继续补充到，"自从那次大战，大陆的战争从未停息，但每逢这段时间，停战是必须的，每个国家都会派出强大的代表彰显武力，同时大会的丰厚奖励也吸引了许多不同种族的冒险者。"
"那还真是有趣呐。"迦罗亚似乎对此很有兴趣。"利恩，你怎么看？"
"我可以跟你去。"利恩给予了肯定。
"那么，老夫要给托兰那个老婆子写个推荐书了。"，"那么，两位需要沐浴吗？"克里斯站了起身。
利恩点了点头，双眼闪闪发光。
"那让利恩先去吧。"，迦罗亚也站了起来，"你这里有图书馆吗？"
"有是有，但是魔族文字的译本不多。"克里斯有点难堪。
"啊。。没关系。"迦罗亚似乎对克里斯的客套和恭敬感到厌倦。
"那么利恩阁下，沐浴的浴池我让莉莉带您过去。菲斯小姐，请跟我来。"
利恩站起了身跟着莉莉走向了浴池。而迦罗亚则是跟着克里斯走向了公馆的另一侧。
"先生，公馆的浴池够大吗？"迦罗亚小声问着克里斯。
"不用担心，那是米拉阁下亲自监督建造的。"克里斯微笑着回答。
两人走下了楼梯来到一扇巨大的木门前，门外的女仆推开了门扉，书籍特有的味道传进了迦罗亚的鼻子，这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，纵横交错的书架有2层楼高，虽然布局不怎么美观，但很合理，可以看得出设计师很用心。克里斯引导这迦罗亚来到一片书架前。
"大半个公馆的地下都是图书馆，虽然大部分都是复制本，但种类还是比较全的，这边的都是魔族语言的译本。"克里斯点燃附近的壁炉，"小姐自便，老夫先去给托兰写封信，待会会回来找您。"
"好。。"
迦罗亚的注意力早就被书籍吸引了，她的背上出现了双翼，飞上了书架的最顶端。
"那老夫先退下了。"克里斯走出了房间。
另一侧。
利恩来到了浴池。
"阁下，需要帮助吗？"莉莉在询问利恩的意见。
"不用了。。"说完利恩将身上的金属护具脱下，之后褪下了布衣走到了浴池里，无视了仍在一旁的莉莉。
浴池里的蒸汽弥漫，凝在柱子上的水珠滴在水面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。利恩呆坐在浴池里，似乎在思考这些什么。雄伟的双翼在他背后展开，双角也出现在前额，与米拉的鳞片不同，他的鳞片更像是铠甲或者骨骼覆盖在他的双翼上，而前额那双向后延伸的角，有淡红的幽光不断的流过中间的纹路，双翼上的边缘也有着类似的现象。
"你，先出去吧。"利恩的双眼变成了橄榄仁的形状，他不敢回头看身后的莉莉。
"是。。"
随着浴池的门关上的声音，利恩闭上了他的双眼。
公馆的另一侧，图书馆。
迦罗亚面前的桌子堆满了书籍，壁炉的火映照在她灰白的肌肤上反射出亮光。此时她正把身子埋在椅子里，翘着腿看着一本又一本的书。
"看来这几百年里，大陆很热闹啊。"她放下了手头的书，目光聚焦在书架上。
"诶？"她被一本粉红色封皮的译本吸引到了。双翼在她背后展开，不一会，书到她手上了。"奇怪，怎么没有标题。"
迦罗亚翻开了书籍，扉页上印着这么一行字:仅以此书献给所有希望得到快乐的女性。
"有趣。"
她翻开了下一页，但她瞬间就被吸引了，书上的都是些粉色的动作指南，姿势，或是时机，而且还有配图。虽然迦罗亚活了几百年，但她充其量也只是个刚成年的魔族女性罢了，这类羞羞的东西令她有点不知所措，而强大的好奇心，驱使着她继续阅读下去。
图书馆的大门响起了被推开的声音，迦罗亚赶紧把书放回到书架上。
"菲斯小姐。"响起的是克里斯的声音。
迦罗亚重新坐到椅子上抬起了头，双翼还没来得及收起来。
"您在就好了。"书架后面走出来的克里斯手上端着一套茶具。
静谧的图书馆里，两人相对而坐。
"菲斯小姐，不，血腥女王，这样叫可能比较合适。"克里斯正静静地倒着茶。
迦罗亚似乎感到很意外，微微眯起了双眼。她握起了身边的权杖。
"别担心，老夫只是个老人家罢了。"克里斯没有动摇，他放下了茶壶，看着紧张的迦罗亚，"喝茶。。"
"你是怎么知道的。"迦罗亚端起了茶杯。
茶冒着热气，稍泛涟漪，映照着克里斯沧桑的脸。
"这不重要。"
"那么很可惜，你的情报错了。"迦罗亚喝了一口茶，靠在了椅子上，语气听起来是在自嘲。
"哦？"克里斯似乎有点意外。
"妾身现在只是个被追杀的被夺权者罢了。"迦罗亚低头把抚摸着手中的权杖，"如果你觉得妾身有所企图，大可放心。"她的表情变得落寞。
克里斯坐正了身子，"看见您的举止，老夫就觉得您的出身不会是平民，但您的身上却沾着很浓的血腥。"
"那也不足以说明妾身的身份。"迦罗亚左手托着脸颊，支撑在椅子的把手上。
"您忽略了一点，就是您手上的权杖。"克里斯看了看迦罗亚手上的权杖。
"那还真是失算了。"
"那回到原来的问题上，菲斯小姐是被赶下台的咯？"
"准确来说是的。"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，迦罗亚没有之前那么敏感了。
"您就没有感到不甘吗？"克里斯在试探。
"不甘又能改变什么？妾身面对的是两个种族，而他们赶妾身下台的理由，是妾身这双恶魔般眼睛。"迦罗亚显得有点激动。
"老夫没有恶意，但冒昧问一句，您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吗？"
"。。。。"
"有时候，人民并不会介意他们的王是谁，他们的需要只是温饱和安稳的生活，至少老夫知道的是这样的。"克里斯轻易的点破了迦罗亚的痛处。
"需要权力，金钱的往往是那群政客。"
"战争是必须的，争夺战过后，魔族已经元气大伤，撤到魔界，难得有了繁衍生息的时间，而恶魔却不断压榨着我们的生存空间。。。"
"阁下的想法老夫也理解，但人民不会这么想。您可以说，他们很短浅，但他们所需的也仅仅是那些您认为短浅的东西罢了。"克里斯为迦罗亚倒上了一杯茶。"而老夫不认为阁下会不知道这一切。"
迦罗亚语塞了。迦穆的意思使她潜意识上产生了变化，而她本人却一直欺骗着自己。而克里斯此时揭开了那道屏障。而迦罗亚的野心却被罗亚巧妙地利用了。
"阁下大可不必过于内疚，老夫没坐过王位，但老夫敢说，任何生物，都会有贪欲，老夫也有，但在得到满足后，却发现代价太大了，甚至还有些东西令老夫很后悔。"克里斯有点悲伤，但依然很镇定，没有泛起涟漪。这种感觉就像米拉给迦罗亚的感觉一样。
"这都证明着阁下还很年轻呐。"克里斯的表情松弛了。
"从一个活了80年的人类口中听到妾身年轻，妾身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好呢？"
"对于您的想法老夫很敬佩，相信您会有更多的机会去实现。"克里斯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但是老夫作为米拉阁下的仆从，老夫不得不说，如果您认为利恩阁下可以帮您达成目的，而不惜利用的话，老夫会不惜一切代价，甚至是从棺材里跑出来，也要把您送进地狱。"克里斯的双眼泛着凶光与决意，他的话语不容置疑。
"到底是什么令你如此惦记利恩？"迦罗亚没有克里斯所说的打算，应该说曾经有过。
"米拉阁下的拜托。"克里斯顿了一下 ，"也许这么说有点不对，作为一个长辈，有必要看护后代的成长，更何况他是米拉阁下和那个男人的儿子。"
"看来利恩被很多人爱着呢。"迦罗亚笑了笑，拿起了茶杯，用极小的声音说着，"你也是，米拉也是，安德烈也是。比起妾身，他更像怪物呢。。"
"那么。。您对于利恩阁下来说是什么？"克里斯觉得有点不太对，"对不起，失礼了。"
"没关系。对于他来说，妾身也就是藏品吧。。"迦罗亚有点哭笑不得 。
"藏品？"
"对，就像那些金闪闪的东西一样。"
"那您怎么看待利恩阁下呢？"
迦罗亚语塞了。"弟弟？不对。。"
"hohoho。"克里斯别有深意地笑了。"年轻真好啊，老夫也不打扰阁下了，答案相信您会找到的。"看来克里斯想要知道的和想要说的都说完了。
"利恩阁下离强大很近，也离得很远。。。因为人性，他畏惧自己的力量。。"午夜的钟声响起，克里斯说完便站起了身，"那么老夫先失陪了。请您务必记住老夫的话。晚安，美丽的小姐。"
大门打开又关上，留下了一脸疑惑的迦罗亚，以及摇曳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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